在2025年的财务季报电话会上，蔚来汽车的创始人李斌再次强调，公司有望在第四季度实现全面盈利。然而，这番言论在资本市场引发的反应却如同掷出一枚硬币，结果未知，令人忐忑。尽管蔚来已经走过了十年的历程，但它在资本市场上的说服力似乎依旧不足。
近期，同济大学朱西产教授的预言——“蔚小理三年内团灭”——仍在耳边回响。而蔚来2025年的首季财报，更像是一场充满风险的自我革新：以壮士断腕的决心，试图通过内部的大调整来换取未来的增长空间。但这场手术能否成功，关键就在于能否精准地“止血”，让蔚来能够安然度过接下来的十二个月。
蔚来的一季度财报数据背后，隐藏着不少令人担忧的信号。尽管新车交付量同比增长了40.1%，达到42094辆，但环比却大幅下滑了42.1%。受到春节淡季和主力车型换代的影响，蔚来主品牌车型ET7和ET5的交付量大幅减少。即使蔚来拥有三个品牌，但在销量上仍然无法与理想、小鹏、小米等竞争对手的主力车型相抗衡。在营收方面，总营收和汽车销售收入虽然同比增长，但环比却分别下降了38.9%和43.1%。
更为严重的是，价格战和清库促销策略，以及乐道品牌销量的上升，都对蔚来的毛利率造成了负面影响。一季度，蔚来的汽车毛利率降至10.2%，环比下降2.9个百分点；整体毛利率也降至7.6%，环比下降4.1个百分点。与同样定位中高端市场的理想、问界等品牌相比，蔚来在盈利能力上的劣势依然明显。这也导致蔚来一季度净亏损高达68.91亿元，同比扩大了31.06%，创下了自2018年以来的最大季度亏损。
资产结构方面，蔚来同样面临着严峻的挑战。截至一季度末，公司的资产负债率已经升至92.55%，归属于母公司的股东权益首次出现负数。同时，蔚来的现金储备仅剩260亿元，虽然公司表示这足以支持未来十二个月的运营，但十二个月之后呢？如果蔚来不能实现盈利，它将可能成为首家“账面资不抵债”的中国头部造车新势力。
尽管面临重重困难，但李斌和管理层仍然保持着乐观的态度。李斌表示，蔚来已经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，从二季度开始将进入上升通道。然而，在外界看来，这更像是一种信心的表达，而非切实的战略预期。毕竟，这已经是李斌第三次推迟盈利时间表了，资本市场的耐心正在逐渐耗尽。
蔚来的十年历程充满了挣扎与挑战，这与其品牌定位、发展路线和运营模式有着密切的关系。为了打造高端品牌形象，蔚来不惜在用户体验上投入重金，这虽然为蔚来赢得了口碑，但也差点将其拖入破产的境地。后来虽然得到了合肥方面的援助，但蔚来在产品端仍然坚持高端定位，拒绝将主品牌产品下探到中低端市场，从而错失了销量快速增长的时机。如今，随着乐道、萤火虫两个新品牌的推出，蔚来虽然看到了新的希望，但市场竞争的激烈程度却远超以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