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AI领域，智能体（Agent）概念正逐步升温，吸引了众多新老玩家的积极参与。7月22日，零一万物公司正式推出了其全面转向ToB业务后的首款企业级智能体产品，以及万智企业大模型一站式平台2.0版本。
曾几何时，市场焦点汇聚于Manus智能体，这款产品在四个月前还“一码难求”，如今却陷入了关于“跑路”的传言之中。零一万物CEO李开复表示：“智能体这一概念已经热门了至少半年，但它在企业领域所能创造的价值被严重低估和误解。”
在短短六个月的时间里，“智能体”这个词出现的频率显著增加，然而，尚未有一款真正出圈的产品问世。Manus身上发生的戏剧性变化，是否反映了整个智能体赛道的现状？在这场涉及技术、资本和市场的多重博弈中，唯有能够巧妙平衡创新、商业利益与用户需求的企业，方能笑到最后。
谈及智能体的代表产品，李开复在7月22日的分享中，用自己在苹果公司的经历举例进行说明。三十多年前，苹果公司曾构想了一种终极用户体验，即人类无需操作电脑或手机，也无需使用App，只需告诉天才智能体自己的目的，智能体便会拆解任务，并根据需要打开App、使用浏览器等，帮助人类达成目标。这种体验当时被称为“委托式用户体验”。
对于大众而言，Manus几乎成为了智能体的代名词。今年3月6日凌晨，一段介绍Manus的视频悄然上线，展示了智能体在筛选简历、挑选房产和分析股票三个任务中的表现。短短数小时后，这款之前仅在小范围内为人所知的智能体，以“全球首款自主执行复杂任务的AI智能体”的身份，迅速引爆国内科技圈，其邀请码在二手电商平台上被炒至高达10万元。
在介绍万智2.0的企业级智能体时，李开复也提到了Manus。他认为，2024年的智能体属于“工作流智能体”，2025年则将迎来“推理智能体”时代，未来将是“多智能体”的天下。“在基于推理引擎研发的‘通用智能体’中，最具代表性的两个产品是Manus和ChatGPT Agent。”李开复说道。
零一万物的企业级智能体正处于推理智能体阶段，即智能体能够利用大模型的推理能力规划复杂任务，并根据任务调用多种工具。它能够访问公司的数据库、知识库，读取企业的ERP、CRM和行业数据库，在公司内部跨部门、跨组织地串联各种工具，实现交付任务的闭环。
在长达半小时的讲解中，李开复多次提到“企业”一词，强调智能体的商业价值最大化在于企业端。他表示，尽管Manus和ChatGPT Agent等智能体的使用场景更偏向消费者，功能演示也颇为酷炫，但未必实现了商业价值的最大化。对于消费者而言，每个人愿意支付的金额有限，而企业则愿意为智能体带来的结果支付更多费用。
零一万物的All in ToB战略与此一致，但并非所有同行都放弃了ToC市场。7月21日，枫清科技宣布其个人专属智能体Fabarta开启测试，用户可通过公司官网申请试用。这款基于大语言模型与本地知识库技术打造的专属个人AI助手，能够个性化地实现本地数据与公开信息的联合智能问答检索、智能长文写作、智能数据分析、专业翻译等功能。
在Fabarta个人专属智能体测试启动前，枫清科技更多地强调了ToB应用。谈及从ToB到ToC的转变，枫清科技创始人兼CEO高雪峰表示，公司将持续深耕AI+产业的B端客户路线。个人专属智能体的想法源自于B端客户的需求，许多B端客户在构建企业级知识库时面临挑战，如数据隐私性、安全性，以及无法低成本地将大量数据与知识汇聚成企业级知识库等。因此，枫清科技萌生了将B端客户的数据知识化和智能体技术融入个人端侧智能的想法。
高雪峰强调，枫清科技专注于个人本地数据知识化以及智能办公的细分场景，在做好B端企业客户产业智能化服务的同时，也希望能够帮助C端用户。在智能办公的场景下，这依然是B端大应用场景的范畴。
无论是底层大模型还是上层智能体，市场数据均显示出巨大的潜力。据Morgan Stanley研报显示，目前人工智能代理（Agentic AI）蕴藏着520亿美元的市场机会，预计到2028年，这一市场规模将增长至1020亿美元。
面对这一市场机遇，零一万物采用了“CEO一把手工程”驱动深度共建模式，即由李开复牵头，与龙头企业共同制定企业顶层AI战略，交付贴合企业业务需求的大模型ToB解决方案。李开复透露，为了一个客户项目，他们共进行了70轮的讨论才确定了合作方案。
同样亲自站台的还有百度创始人李彦宏。今年4月下旬，李彦宏发布了通用超级智能体“心响”App等产品，当时这款产品已覆盖知识解析、旅游规划、学习办公等场景中的200个任务类型。
行业内其他企业也在积极布局智能体领域。年初，以DeepSeek为代表的大模型能力实现跃升，半年过去，智能体元年的迹象愈发明显。字节跳动内测的扣子空间、阿里开源的WebSailor网络智能体等只是国内案例。国际上，特斯拉创始人Elon Musk发布的Grok 4被强调为多智能体协作、多模态交互和实时联网能力的全新形态AI系统。而软银集团创始人孙正义与OpenAI CEO萨姆·奥尔特曼的对话中也提到，2025年将在软银内部部署10亿个AI智能体，并设计相应的操作系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