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，自动驾驶领域再度传来重磅消息：曾被誉为“自动驾驶第一人”王劲创立的L4级自动驾驶企业——中智行科技有限公司，因无力偿还1.5万元债务，正式进入破产清算程序。这一事件不仅引发行业震动，更折射出当前自动驾驶产业面临的深层困境。
据行业观察机构统计，2025年以来，国内自动驾驶行业已呈现明显分化态势。截至目前，已有2家企业进入破产清算流程，2家企业启动破产重整程序，另有多家企业陷入高管离职、收购整合等动荡局面。更值得关注的是，在已披露半年报的10家主流自动驾驶企业中，仅有2家实现盈利，其余8家仍处于亏损状态，尽管部分企业亏损幅度有所收窄。
中智行的案例颇具代表性。这家成立于2018年的南京企业，虽头顶创始人王劲的光环——作为百度自动驾驶事业部创始人，并间接孵化出小马智行、文远知行等明星企业，但其发展轨迹却充满坎坷。由于连续遭遇商业机密诉讼纠纷，加之融资进程受阻，中智行最终因资金链断裂而倒下。行业人士指出，这反映出当前自动驾驶企业面临的普遍困境：当行业进入规模化商业阶段，单纯依赖融资支撑技术研发的模式已难以为继。
“现在还在靠融资烧钱做技术的企业，基本没有生存空间了。”某头部自动驾驶企业高管直言。据其观察，行业已进入商业化爆发期，头部企业通过与主机厂合作、落地特定场景应用等方式，逐步构建起造血能力。而未能及时完成商业闭环的企业，则面临被市场淘汰的风险。
这种分化在资本市场表现尤为明显。数据显示，自2023年底以来，国内已有超过10家自动驾驶企业完成上市，但二级市场投资者更倾向于具有明确盈利路径的企业。某专注智能出行的投资机构负责人透露：“我们现在已经转向AI硬件和Agent领域，自动驾驶行业的新项目基本不看了。”
在行业寒冬中，仍有一些企业展现出强劲发展势头。以新石器为例，这家专注L4级无人车货运的企业，截至7月底已部署超7500台车辆，预计9月底将突破1万台，明年计划扩张至3万台规模。据知情人士透露，新石器已启动上市筹备工作，或将成为明年自动驾驶领域的重要IPO案例。
业内专家分析，当前自动驾驶行业正经历深刻变革：一方面，技术成熟度提升和成本下降推动商业化进程加速；另一方面，资本投向更加聚焦具备落地能力的头部企业。这种“马太效应”导致中小企业的生存空间持续压缩，行业格局逐步固化。某自动驾驶企业创始人感慨：“现在进入这个领域的新玩家，机会已经非常渺茫了。”
